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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聽到這種案子會影響縣令的考績。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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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意的!萬萬不可害了人家姑娘。”一想到顏昌渺的身份,淩從瑞忍不住為被顏昌渺看中的女子捏了一把汗。

“我打算娶她!”顏昌渺不是抱著玩玩的心態的,他看著湖面,嚴肅的回答了淩從瑞。

“但願顏兄你能得償所願!”淩從瑞見他那麽認真表態,以自己和他的交情,他只能這麽鼓勵他了。

“最近發現淩兄你的氣色好多了,莫非是飄櫻的醫術大有長進嗎?”顏昌渺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去撿了一粒小石子,輕輕地一揚手,他手中的那粒小石子扔的好遠,湖面被濺起一小圈波紋。

“也許是吧!”雖然淩從瑞嘴巴上這麽說,其實心裏在想肯定和姚阿繡所做的雞蛋羹有關系,但是具體雞蛋羹哪裏特別麽,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
“姚姑娘的妹妹對你——”顏昌渺沒有說完這話,但是淩從瑞卻是明白他所指的含義,但是淩從瑞沒有接話茬,只是臉色漸冷,給了他一記白眼。

“好了,好了。我不說就是了!”顏昌渺看淩從瑞的反應,立馬閉嘴了。

這兩人提到的姚姑娘的妹妹,自然指的是姚阿蠻了。

這會兒姚阿蠻正在馬車上吐槽阿芫吃了一盤子的桃花魚飯。

“顏公子的眼裏只看的見阿芫,都不問我一聲要不要也來一盤子桃花魚飯。”

“那是你自己沒說,你要是講了,顏公子肯定也會吩咐小二去廚房端來桃花魚飯給你吃的。”崔芫被阿蠻提及此事,小臉有點兒羞紅,她又不傻,自然看的出顏公子在對她獻殷勤。

“不就是桃花魚飯嗎?回頭姐做一頓桃花魚飯給你吃。”姚阿繡見姚阿蠻沒有提及淩公子,心裏松了一口氣。

“好啦,我才不會和阿芫計較呢。不過,我覺得啊,阿芫和顏公子站在一起,妥妥的郎才女貌呢。真好看。”姚阿蠻笑著打趣道。

“別胡說,我……我和顏公子才認識好不好!看我怎麽罰你!”阿芫氣呼呼的伸手就去撓阿蠻咯吱窩的癢癢,果然阿蠻怕癢,真是連聲求饒。

“嘻嘻……”姚阿繡見這兩人剛還鬥嘴呢,這會兒又好的在說怎麽打扮漂亮了,真是挺讓她無語的。

到家之後,姚阿繡沒看見姚定根,她頗覺得奇怪。

“娘,我爹咋還沒有回來啊?”不是說只是去姚喜寶家吊個唁就回來的嗎?

“你爹讓人捎了口信回來,說是姚喜寶兩口子非得讓你爹吃了晚飯才走,說是今個來的親戚多,讓你爹幫著照應啥的,你爹沒好意思,可能還想著曾經養爹待他的好吧。”許氏把村人捎回的口信說與她聽。

“娘,你有沒有覺得可能是爹的驢車到了晚上要派上用場?”比如說去接親戚來吃飯啊,送親戚回去啥的?姚阿繡希望自己想多了。

“你爹肯定不好意思的,一定出了份子錢的,要不,你跟著你兄長一起去姚喜寶家吃了晚飯再回來吧,咱可不能吃虧,對了,一會兒讓你哥帶個大籃子去。”許氏想著姚喜寶跟何氏兩口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,因為捎口信的人說了也讓姚家人去吃晚飯什麽的,許氏懷孕了不想去那種辦喪事的地方,李氏因為樹哥兒,也不想去,阿蠻年齡小,許氏不想讓她去,所以這姚家要麽就是讓姚阿繡跟著姚敬生去姚喜寶家吃一頓晚飯了。

“為什麽要帶大籃子?”姚阿繡聞言覺得奇怪,問道。

123阿繡的懷疑

“你這就不明白了吧?帶著大籃子好把喪宴上吃剩下的飯菜帶回來啊!”許氏冷冷一笑,解釋道。

“娘,那……那怎麽好意思?”姚阿繡主要覺得人家吃剩下的菜肴,且那麽多雙筷子沾過口水了,總覺得不太衛生的。

“有啥不好意思的?要不是你娘我身子重,哪裏需要你出面去和她們搶菜肴,阿繡,不要不好意思,咱家可是出了份子錢的!你回頭大著膽子拿就是了!”許氏這樣囑咐她,把姚阿繡聽的極為不好意思。

“嗯嗯……”姚阿繡嗯嗯著敷衍。

院子裏,崔芫和姚阿蠻正在剪青菜的根須,是許氏說了今晚家裏弄菜飯吃,阿芫想著自己住在別人家裏,不好什麽活也不幹的,就給主動拿著剪刀幫姚阿蠻一起幹活了。

“姐,多拿點好吃的回來!”姚阿蠻見姚阿繡去拿了大籃子,就笑著說道。

“你不知道我臉皮薄嗎?”姚阿繡有點無語,但是還是不太想那麽做。

“阿繡,把大籃子給我,我來拿著,咱倆如果走路去那邊的話,現在就該出發了,晚上就一起坐爹駕的驢車回來吧。”姚敬生已經換了一身幹凈的衣裳,這會兒手裏還抱著樹哥兒,樹哥兒要他舉高高,在姚敬生陪他玩了幾個回合後,樹哥兒終於累了,眼皮在打架了,可能要睡覺了。

“樹哥兒,樹哥兒……”李氏在背後喊,可是沒有用,小孩子一想睡覺,立馬就睡了,況且今天晌午樹哥兒玩嗨了沒睡,一直堅持到現在才睡,也是不容易。

“好了,他已經睡著了,你快點帶著阿繡去奔喪吧!”李氏伸手接過樹哥兒,低頭親了親樹哥兒飽滿的額頭,催促他道。

姚敬生嗯了一聲就喊上姚阿繡一起走了。

“阿繡,別磨蹭,快點!”

“阿蠻,你和阿芫呆在家裏,一會兒菜飯裏少放點鹽巴。娘不喜歡吃的太鹹!”姚阿繡臨走還不忘記關照阿蠻少放點鹽。

見阿繡提起大籃子腳步匆忙的跟著姚敬生出門了,姚阿蠻就對崔芫說道:“阿芫,你這麽盯著青菜,是不是又餓了?”

“阿蠻,你真厲害,你怎麽知道的?”崔芫嗯嗯的點點頭,她此刻有點兒尷尬,小臉緋紅,不好意思了。

“我看你盯著青菜瞧了好長時間了。”姚阿蠻呵呵笑著道。

“阿蠻,我餓了。”崔芫伸手拿起一把青菜,忽而又對阿蠻說道:“後院池塘裏是不是有魚?”

“之前放養了魚苗的,但是現在還太小。”不是吧,阿芫在打池塘裏那幾條鯽魚的主意嗎?

“我是想去抓一條鯽魚,給大家做青菜鯽魚湯的。你想你娘,還有樹哥兒總不能都幹巴巴的就那樣吃菜飯吧?雖說裏面可以放臘肉丁什麽的。”關鍵是不夠她吃啊!阿芫覺得自己快愁死了。

“阿芫,你去抓鯽魚吧,但是你自己要小心一點,別給滑下去了!”許氏出來收拾院子裏曬的蘿蔔幹,菜幹等物,也聽到了阿蠻和阿芫兩個丫頭片子在嘰嘰喳喳的講話,誰讓她們說話聲那麽大呢?

“好,阿蠻咱們一起去抓鯽魚去。”見一簸箕的青菜的根須都剪的差不多了,就笑著邀阿蠻一起去。

阿蠻聞言自然高興的答應了。

許氏見阿蠻不再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繡荷包,這種表現讓她稍稍不那麽擔憂了,她是希望有個人陪著阿蠻說話,那樣阿蠻就不會總是去想與她有雲泥之別的淩公子了。

姚阿繡跟著姚敬生去了姚喜寶家。

姚喜寶家雖然死了人,但是居然沒有哭喪聲。

姚喜寶給人解釋說是他媳婦何氏哭壞了嗓子,兩個兒媳,一個懷孕了,一個麽在生病,已經哭了一會兒了,那生病的二兒媳已經哭暈了。

還有個小兒子,但是如今才十二歲,年紀小還沒有娶妻。

姚喜寶見到姚阿繡,就讓她去給祖母陳氏哭喪。

“不是吧?我爹都和她斷絕關系了,我……我給她哭喪不合適吧?”姚阿繡聞言唇角猛抽,哦,搞了半天,把他爹留下,再讓人捎口信給她家,不過是想找人給陳氏哭喪。

如果按從前,陳氏還沒有和她爹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,或者說沒有斷親吧,那她姚阿繡也只能下跪在祖母陳氏的棺材前哭喪。

“怎麽不合適了?你祖母在你很小的時候也是抱過你的,你作為她的孫女,你給她哭喪,你還不願意啊?”姚喜寶氣的老臉鐵青,剛才他可是和姚定根都說好了的,姚定根也允諾的,這會兒,姚定根幫他去接他娘舅一家子過來吃喪宴的。

“我只記得縣令大老爺給做的見證,我爹和她斷絕關系了,我來給她上柱香,叩頭,也是我做為她曾經的孫女所能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。”姚阿繡聽了他那話,很是覺得他強詞奪理,所以她越說越是火大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礙於街坊鄉鄰,親朋好友都在場,姚喜寶沒敢訓斥太多,只是他顫抖的手指指著姚阿繡,顯然他是被姚阿繡給氣急了。

“好了,敬恒他爹,別說了,咱們不還有兩個兒媳嗎?讓她們歇會,晚點等人來吊唁的時候,再讓她們哭哭!”姚喜寶的妻子何氏擔心被人傳揚出去說他男人欺負晚輩,所以她忙出來勸說了。

“阿繡,嬸娘許久未見你了,你啊越發好看了。快進屋去給你祖母上柱香,磕個頭吧。”對於鄉下的侄女,何氏心裏很是嫌棄,況且這個侄女還不是親的,但是外人面前,她還是很要面子的,她催促阿繡道。

“嗯,嬸娘節哀。”姚阿繡語氣淡淡,她知道何氏看不起她們一家子的,所以她也不想在何氏跟前晃眼。

“喜寶家的,她就是你男人的侄女啊?長的倒是挺標致的,我可是聽說她被休了,現在她可說人家了?”已經有好事的婦人走到何氏跟前來打聽姚阿繡了,還是因為姚阿繡的容顏姣好,加上她現在又懂得保養,那膚色變得白皙了許多,和一般的村婦是不一樣的,再加上穿衣打扮什麽的,自然讓人瞧了一眼,還想再瞧上一眼。

“你啊說晚了,她已經說了人家了!你就別打她主意了!”何氏冷冷回絕道。

“哦哦。可惜了啊!”那人打聽完之後,就嘆氣的往另外一撥來姚家幫忙洗菜的婦人那邊走去了。

姚敬生已經去了男桌那邊,跟著姚敬恒去幫襯了,本來他不想幫的,但是姚喜寶說他爹答應了的,姚敬生沒法子只好答應了,在他交代了姚阿繡幾句後,他就走開了。

姚阿繡說自己知道了,然後去靈堂那邊給陳氏上了一柱香,再給陳氏磕頭了,這會兒她也不去計較陳氏曾經對她說的話,做的那些事情了,畢竟死都死了,死者為大吧。

只是姚阿繡覺得奇怪,怎麽陳氏身子平時好的不得了,怎麽這就去了呢?還是吃糕點噎死的!想想都覺得好奇葩。

姚阿繡見靈堂裏就姚喜寶的二兒媳孫氏在邊上,她和孫氏這是頭一次見面,孫氏比她大兩歲,已經生了一個閨女了,因為生的是女兒,何氏很不待見她。

但是孫氏知道姚阿繡是因為生不出被夫家休了的,所以孫氏覺得自己要比姚阿繡過的好一點,所以她對姚阿繡也沒有啥偏見。

“阿繡,這兒有椅子,你陪我坐一會兒吧,大嫂她又懷孕了,讓我一人守靈堂,哎,哭的我之前都暈了一回了。”孫氏伸手指著旁邊的一張小椅子,催姚阿繡坐下。

姚阿繡還好奇陳氏的死因,就嗯了聲陪坐在孫氏的邊上,好奇的打聽起來了。

“祖母半夜怎麽想吃糕點的?她前一晚沒有吃飽嗎?”姚阿繡覺得很奇怪。

“這我咋知道?我和相公半夜都睡的很沈的,是公公婆婆的哭喊聲,才把我們吵醒的。”孫氏可能回答這種問題很多次了,馬上說道。

姚阿繡仔細觀察了下,也沒覺得孫氏在撒謊,心想要麽是自己想多了吧。

陳氏是多行不義必自斃?

難道真是這樣?

“那二嫂你可還記得祖母死的前一晚吃的啥?”姚阿繡皺了皺好看的黛眉,又問道。

“你問這個做什麽?再說了,晚上都是吃的米飯啊,咱們吃啥,祖母也是和我們吃的同樣的東西唄!”想起婆婆何氏的交代,孫氏警惕的瞅了她幾眼,就不耐煩道。

124怕自己心太痛

“二嫂,那你們吃的啥?”姚阿繡不嫌煩的再次問了一遍。

“還能吃啥?不就是家常便飯嗎?”孫氏眸光閃爍。

姚阿繡見孫氏不肯坦誠相告,越發覺得陳氏的死很是蹊蹺,可是她又沒有證據,沒準還會被人認為無理取鬧。

“阿繡,吃晚飯了!”原來是姚敬生在催促她去上桌吃晚飯了。

被姚阿繡看的很不自在的孫氏聽見這話,立馬也催促道:“阿繡,你快上桌去吃吧,等你吃好了,你來換替我守一下靈堂。”

“哦哦,好吧。”姚阿繡只好答應了,雖然心裏有點疑惑,可是她也不敢多問,畢竟她爹和陳氏已經斷絕關系了。

“阿繡,你坐那一桌女桌,我去和爹坐那邊的男桌。”姚敬生帶阿繡去了何氏那邊親戚的一桌,正好有一空座。

姚阿繡跟何氏的親戚那邊不熟,自然也沒有話講。

倒是有個婦人主動問姚阿繡和這喪事主家啥關系。

這話問的姚阿繡有點尷尬,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回答?

因為她老爹和陳氏已經斷絕關系了。

姚阿繡含糊了句:“遠親唄。”然後她就不發聲了,百無聊賴的等著上菜。

等等,腳上怎麽還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,好家夥,等她低頭一看,竟然是一只空的大木盆。

姚喜寶家辦喪事喊了很多街坊鄰居來相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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